沈清秋不知何时登上了轿厢,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只黑色的项圈,走过来,低头审视着他。
洛冰河不能理解这意味着什么,但本能让他排斥,他仍然不死心地挣扎着,不想屈服。
身后粗壮的手猛地薅住他的头发,洛冰河视线一花,被拉得仰起头,露出脆弱的咽喉。
“别这样。”沈清秋说。
他的控制力是出类拔萃的,司机松开手。
那双匀称纤长的手灵巧地摆弄了一下,项圈就如同蛇一样,严丝合缝地贴上他颈侧的皮肤。
捉到了。
他跑不了了。
司机咒骂着把他的两臂狠狠一折,“这小崽子还真能折腾!沈老师,这种东西打了药 肏 两顿就消停了!您要是不愿意动手我来!保证服服帖帖的见到您只想张 腿!”
沈清秋:“嗯。”
说罢他一伸手,随手在洛冰河后颈上按了一下。
洛冰河只感觉脖子一麻,下一刻,四肢的血全都收缩到心脏——
一瞬间,他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被拧得要折断的胳膊突然一轻,仿佛笼中鸟展开翅膀,把笼子拆的粉碎。
然后,长时间缺血而青白麻木的手指,后知后觉地接触到了什么柔软 滑 腻的东西……那种感觉没过指尖,手掌,每一个关节……温热的、甜腥的、多汁的……
洛冰河猝然抽回手,绞住自己的心口。
“呃、呜……”
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清,疼痛像滚沸的海,从他的脊椎灌进去,把神经烫熟了一样,把他的脊髓片成薄片,肆意地上下翻腾着。
他摔倒了,蜷缩在地上,发出意义不明的痛苦的音节。
第一次注射,那是难以下咽的力量。
而在他面前,魁梧得像座山的男人轰然倒下整整齐齐的肋骨之间,烂 肉还在抽 搐着。
沈清秋习以为常一般,对车下的另一个司机淡淡地吩咐道:“开车吧。”
司机被喷了一脸血,失魂落魄地逃走了。
沈清秋站起来,从容地走过溅着血的地面,在车窗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发现车窗外的老院长不知为何,还杵在那里。
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东西,沈清秋端着茶杯,冲她挥了挥手。
冷血和残酷被隔在车窗看不到的地方,从这个角度,夕阳温柔的余晖给少年的眼眸刷上温柔缱绻的一笔金色。他干净又优雅,浅浅地喝了一口,对着那快要支撑不住的老妇人露出足以以假乱真的乖巧。
“合作愉快,美丽的女士。”他用口型说,为那位女士骤然苍白的脸色感到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