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也能叫干净?”沈清秋咬牙把每个字都吐得清楚,力求它们能像刀子一样锋利,哪怕什么也刺不中,只有折断的份,“杂种就是杂种,只会让人恶心。”
洛冰河毫不犹豫地扯住他的头发往墙上撞,这一下没有一点缓冲,不用想也能要他的命,沈清秋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猛地抬手去挡。
耳中轰的一声,他的双手抓了个空,脚下踉跄,被扯着拎过四分五裂的钢筋水泥,然后被狠狠推了一把,跌倒在一群器械中间。
膝盖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沈清秋管不了那个,狼狈至极地仰起头看他。
弥漫的烟尘混淆了洛冰河的影子。他随意地站在那里,双手自然垂着,与放松的肢体语言截然相反,他两眼血红,目露凶色,笑容像狰狞的面具,在他脸上裂开可怖的纹路。
沉寂的玻璃幕墙在他身后发出微弱的惨叫,洛冰河迈开长腿向他走过来,不管他刚刚才做过什么,这时的语调依然温柔到让人毛骨悚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想你该学一学,”他温柔可亲地说道,俯身勾起沈清秋尖削的下颌,“什么话是我爱听的,什么话是能让你活命的。不要再搞不清楚情况了,好吗?”他苍白的指尖挑开沈清秋衬衣领口的第一颗扣子,拍了拍他同样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
我当然知道。沈清秋想。因为根本就没有哪句话能让我活命。
既然如此——他挑衅地嘁了一声,又挨了一个耳光,被狠狠按翻在地——那为什么不选我最喜欢的方式,来决定属于我的结局呢?
29
于是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得顺理成章。
洛冰河把他的衣服撕了个粉碎,几乎是泄愤地破开他的身体。沈清秋疼得白了脸,屈腿想要蜷起来,却被他捉着脚踝抻开,像个物件一样折起,狠狠干进甬道深处,鲜血破闸而出。
他有的是被沈清秋默许着积累出来的经验,却一个也不想用,所有尝过他温柔体贴的女人此刻都已经不成人形,唯独沈清秋还没享受够,姑且留他一命。
他享受着沈清秋颤抖的捯气和痉挛的肌肉,他泛白的指尖和剧烈起伏的胸膛,突然发觉以前全靠演技的事,做起来倒也别有一番滋味。起码,如果对象是红着眼睛抽气的沈清秋的话……
——也许美妙到控制不住,会把他肏死在这里也说不定。
沈清秋孜孜不倦地想要蜷缩起来,好像这样就能逃避行刑一样的挞责。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洛冰河被他勾得发狂,敢躲一下保证被肏得更深更狠,沈清秋结结实实被他折磨了一顿,终于不再顽固,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了。
洛冰河沉溺在饮鸩止渴的触感里,目光落在沈清秋抿紧的、半点血色也无的嘴唇上,见他唇角略微露出一缕猩红,不知为何心里一突,仿佛这一点血色比不分昼夜尽兴屠杀的刺激过犹不及,说不清是恐惧还是渴望的念头潮水一般冲击着涌上来,在他自己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他下意识地伸手掐开沈清秋咬紧的下颌,撕咬般凶狠地吻了下去——
——他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甘美的、腥甜的、沈清秋的血液,他只覆着薄薄骨肉的躯体,那双浅冷的纵横四方的不会把任何人放进去的眼睛……洛冰河舔着他舌尖上的伤口,恍惚念道,实在是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