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认罚了,没有人赌输了之后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他也不例外。

何况他又做错了新的一件事,他又刺伤了新的一颗心。

于是他伸出手去,想要抓起那些碳,他的哀叫已经要脱口而出,他知道那些人愿意听,他叫得越惨的时候他们笑得越高兴。

他颤巍巍地想要在虚空中抓住一团火。

他的喉咙里酝酿着痛呼,但他并没有抓住滚烫的碳火。

那是一只手,一只这些日子里一直轻抚他脊背,摸他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烧,为他拿粥添茶的手。

他握住了蔡居诚,然后轻轻拉开他那被烧得皮肉变了形的手掌,蔡居诚手指抽搐,他仍在害怕那些热量,然后他感觉到那个人在他掌上写了字。

他手心的皮肉钝了许多,等到那人写到第三次他才明白过来。

“我照顾你”,他说。

“可我…”蔡居诚的喉咙里好像噎住了什么。

“不”,那人在他手上写,“我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