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两人便到了江边,最光阴入了画舫,缓缓将人放下,转身去查看他的情况,然画舫一片黑暗,他这才想起应当点烛,起身欲寻。

“等一下。”

最光阴一顿,却感一只手覆在他心口处,随即,一股气劲逼来,硬生生将他体内之毒自心口血脉导出。

“……你做什么!?”

最光阴欲退,却因自身功体在毒物下溃散未复,被那气劲牢牢禁锢动弹不得。

“呃……”将毒完全吸入自身,绮罗生松开手,鲜血自唇角溢出,淋漓洒满衣襟。

“你……!”琥珀色的眼瞳中充斥着未退的惊诧和无处排遣的怒意,最光阴生气,又没法对他动手,只好起身翻箱倒柜的寻找蜡烛。

不多时,画舫中便亮了起来,绮罗生盘膝坐于桌前,微微偏过头看向仍旧怒意未消站在一旁的人,道:“我要疗伤了,你出去等我好吗?”

“不行,”最光阴毫不犹豫的否定:“我怕你骗我。”

绮罗生此时听不见他究竟说了什么,但见他不但没有走的意思,反倒在一旁坐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无奈此刻沟通不畅,唯有……算了。

想到此处,绮罗生不再看他,解开染血的衣衫,白衣滑落肩头,露出后背的牡丹艳身。

最光阴一愣,忽然好似明白了绮罗生刚才叫他回避的意思,但念及此人言行,仍担心他骗自己,故而仍是一瞬不瞬的瞪着他。

绮罗生化出琉璃长针,稍一凝气,长针直直刺入心口,心血相牵,牡丹花艳层层盛放,体内之毒化片片黑蛾飞出,失落的声响渐渐于脑海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