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最光阴虽然眼睛盯着别处,手却仍紧紧抓着他,似乎生怕他真的去跟城主学泡茶一般。

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衫轻轻贴着皮肤,温柔的暖意蜿蜒至心口,悄无声息的安抚着那一点被勾起的嗜酒心绪,绮罗生暗叹,真是败给他了。随即又想,最光阴既然特意带了雪脯酒回来,以他那种性格,当然不是为了他自己喝,所以喝到那些酒只是时间问题,端看这人到底何时真正消气了。

想到此处,绮罗生端起矮几上的茶,递到最光阴手里:“这牡丹花茶,养血和肝,散郁祛瘀,对身体的恢复大有裨益,既然你觉得我还应该调养,那你便陪我罢。”

最光阴微微垂着眼帘,凝视那杯中浅色的茶水许久,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举杯一饮而尽,而后皱了皱眉,道:“苦。”

绮罗生道:“看来我要同小紫火商量,取一点城主的天真蜜,这样,你才能好好与我品茶了。”

最光阴没有应声,只是开始认真的考虑何时准许这人碰酒。

绮罗生展开雪璞扇轻掩了唇边笑意,回想最光阴方才的模样,却忽地记起一事:“对了,你那时一直不饮茶酒等物,却是为何?”

最光阴沉默片刻,道:“直觉,那时我失了记忆,现在回想,大约源自于对袄撒符水的微薄印象。”

绮罗生微微一顿,握扇的手下意识的收紧:“不会再有那样的事。”

“嗯。”最光阴静静的应了,声音里并无太多波澜,唯有对自己与他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