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越来越好了。
骆闻舟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意孤行越过北回归线的太阳,照啊照的终于把冻土里冒尖儿的那一小棵芽照开了花,像木棉一样,挺拔又红艳。
成就感就是这么膨胀的。毕竟世界上几十亿人,有几个能遇到让他觉得“这辈子值了”的另一个人呢?
“费事儿……”
骆闻舟总算松了手上的劲儿,半干不湿的毛巾裹着人大半脸颊,就这么捧着,隔着他额前几缕潮湿凌乱的长发去与他对视。
他想不明白,怎么老有那么多吃人的冲动,让他总觉得自己还能再年轻个十几二十岁。
“大爷,你怎么又翘起来了?”费渡就着彼此紧贴的小腹蹭了记腰,故意提醒了点什么。
“宝贝儿,能含蓄点吗?”骆闻舟一张老脸难得有些挂不住,三尺厚的脸皮下竟然透出些许红。
“哦,师兄刚才没吃饱?”费总从善如流改了句口,长手环过他后颈。
“你说怪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