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盯着滴落频率愈发缓慢的咖啡看了一会儿,见费渡端起杯子转过来,他忽然开口问:“你觉不觉得,你跟这机子挺像的?”

费渡随手把桌上摊得到处都是的文件理到一边,白瓷espresso杯顶替了半听没喝完的拉罐,他抬头眨了眨眼睛:“哪方面?”

“心情好的时候,就为我‘运转’一下,心情不好了,就冲我摆谱。”

费渡笑了一声:“我看到你的时候,心情总归是好的。”

骆闻舟也跟着笑:“哦,那看来,哥对你的吸引力至今有增无减。”

费渡听完也不否认,很是随性地坐到骆闻舟办公桌角上,手里半拉罐咖啡给他晃得仿佛端着杯窖藏aoc。“不瞒你说,在你觉得我像那台咖啡机的时候,我也觉得,你就像旁边的冰箱。”

骆闻舟抬了抬眉毛:“怎么说?”

费渡腰一倾,手里的拉罐在警服胸徽上砰出清脆的一声响,“你心里装着的,全都对我予取予求。”说完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似乎在一瞬间放下了对罐装饮料所有吹毛求疵的挑剔。

“对吧,师兄?”

那声脆响在骆闻舟脑子里晃荡了几个来回,竟让他一时间忘了接话。

等到费渡喝完了手里的重新站直身时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脸上有点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