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你在做什么?!”

晓星尘难以相信,昨晚与自己共度良宵,还把自己从郊外背回来的人,竟和断手残肢中间这个面目狰狞拿尸体泄愤的是同一个。

“做什么?晓星尘道长没看到吗?我在肢解尸体啊!”薛洋一剑刺穿脚下断手的手掌,挑在剑尖展示:“杀人分尸,我最擅长的事,道长要是害怕,赶紧离我远一点。”

晓星尘劈手夺下降灾斥责:“你对我有气,也不能拿别人尸体泄愤。这个人再罪大恶极,也已经死了,何必不给他留最后一点体面!”

薛洋怪笑:“体面?我从不知道尸体有什么体面好留,小瞎子的尸体被我抛在荒野,你的尸体被我拿来泄欲,我从来如此,道长应该庆幸现在有他这个尸体给我泄愤,否则我只能现杀几个活人出气!”

晓星尘每听一句,怒气增长一分,薛洋说完,他心神大乱,未及思考,一掌挥起,“啪”地一声,落在薛洋脸上。

两人站在满地尸块残肢中间,一样怒不可遏。

晓星尘悔极。他修为深厚,激怒之下,这一掌怕是有些疼的。

他的温和性情,在薛洋面前,屡屡溃不成军。薛洋总是稍一爆发就恨不得做出毁天灭地的事,他应该了解,应该看好他才对,十年前没有看好,造成过种种恶劣后果,十年后他极尽努力,去了解薛洋扭曲心性的原因,引导薛洋慢慢改正,但听到某些刻毒冷漠的话,还是会失控,会愤怒,会有所有感情与努力都是付之东流的伤心。

薛洋头被打偏,转回来双眼冒火看他一眼,负气地抽了抽嘴角,铁青着脸往外走,晓星尘上前去拉,却被甩脱,但无论如何不能再放任这样的薛洋往外跑,谁知这鬼魂会不会又闯出什么祸来,缚魂咒的丝线第一次起到应有的作用,把薛洋绑在了椅子上。

那椅子是薛洋昨日刑审严老板所用,结实牢靠,手脚都有地方固定,没想到昨日绑过严老板,今天就绑了他。薛洋七窍生烟,挣脱不得,破口大骂。

“晓星尘!你放开我!”

“不要脸!昨晚睡我,今天就又打又绑,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穿衣服不认人,连嫖客都不如!伪君子!禽兽!”

他连骂几句,晓星尘不还口,也不放他,语言又转为调戏。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绑着玩?那你这样绑是不行的,你松开我,我告诉你怎么绑好玩!”

晓星尘皱眉,简直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忽略越来越污言秽语的谩骂,从家丁那里要来白布,收拾尸体断肢,哪怕一根手指,也用布包着,肃穆装回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