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温和又善于隐忍的模样,取悦了林泽。

林泽不禁凑得更近些,眸光逡巡在微启的双唇间。淡色的唇很适合接吻——只要用力吻一吻,就会透出鲜艳的颜色。

这样的想法突然窜出来,像被羽毛不轻不重地挠在心头。一时之间,他的眸光都聚集在萧弋云的唇间。

这一举动令萧弋云不安,他慌乱地提醒林泽:“你很忙,该走了。”

林泽蓦然回过神,出门时又不禁回头多看萧弋云的一眼,满脸犹疑。

——对他来说,萧弋云究竟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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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声声说着“很忙”的林泽并没有回国,而是在这里住下。至于昨天所说的话,不过都是威胁萧弋云就范的手段。

与此同时,萧弋云终于得到更多自由,至少除了晚上,不会再被约束带缠上手脚和腰肢。

这些日子以来,萧弋云变得更加温顺,不过不变的是仍不爱说话。他似乎终于找到了抵抗与顺从之间的平衡点。

萧弋云坐在钢琴前,才按出几个音符,便又忘记曲谱。因为服用精神类药物,他的记忆力大不如前。

倏然之间,林泽出现在身后,倾身压下,几乎要将人拢在怀里。他单手探出一串音符,正好是萧弋云忘记的那一段。

萧弋云的后背紧贴着林泽胸膛,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平稳、沉静、有力,似乎永远不会为谁而改变。

一瞬间,萧弋云僵直了身体,悄悄瞥向身后的人,揣测着他的意图。

林泽在他耳畔问:“还没有想起来?”

萧弋云的脊背冒出一颗颗寒粒,本能想要逃离,顿时更记不清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