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小混混们很不给面子,纷纷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声,吓得屁滚尿流,倒头扑上车子就跑,剩下两个没来得及冲上车的也发挥出人体潜能,连滚带爬,跑出了普通人的百米奥运会记录,瞬间消失在树林尽头。

“胆小鬼。”我在心里嘲笑几句,努力想将自己的头放回去。

虽然身体不死,但是脑袋和身体分开,就算用念力保护也只能存活三分钟,否则会死了重生。

可是头在自己手上,视线受阻,很难控制方位,又怕放错了变成歪脖子,所以我对了半天都不能确定有没有对准。

一直在旁边偷懒看热闹的飞坦终于大发慈悲出手,帮我将脑袋扶正放好,美中不足的是他手劲很大,差点将我颅骨捏碎,真够痛的……

我没计较这些恶劣行为,扭扭长好的脑袋,确定没歪后,献宝似地指着满地古代刑具,讨好地问:“都抢来了,你要什么自己挑。”

阴森森的树林,阴森森的刑具,还有阴森森的飞坦,他轻轻笑了笑,露出洁白寒冷的牙……然后伸出手,在那堆东西里认真地左挑右捡起来,一边挑一边看我。

我本来笑得极为得意,脑中忽然灵光闪过,想起刑具“火牛”的故事——设计刑具者成了刑具的第一个试验品,心里打了个寒颤,眼看他挑出几件小巧刑具,不怀好意地向自己走来,急忙问:“你想做什么?”

“你猜呢?”黑夜里,飞坦像只即将捕猎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