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公子,少爷,那我们……”在一旁守候的少年属下们试探性地问道。

“都下去罢。”小鱼儿俨然反客为主。江玉郎的属下们却听话得很,恭恭敬敬施了个礼,退了下去。

江玉郎失笑道:“他们这就被你收买了?”

小鱼儿故意叹了口气:“没办法,我小鱼儿的魅力还没人挡得住。”他是绝对不会说他是在暗卫面前以江玉郎的未婚夫身份自居的。

江玉郎“扑哧”一笑,苍白的脸浅泛红晕,多了几分柔润温和,熟练地装腔道:“鱼兄果然潇洒。——杜箫跑了?”

“上楼睡觉了。”小鱼儿一面说,一面给江玉郎腰后谨慎地垫了个软垫,才扶他轻轻靠在床头,“我在这里照顾你,她出去跑腿买药,累得半死。”

“她……她给我买药?”江玉郎颇有几分不可思议。几年以前,杜箫还是这世上最希望他死去的人之一。

“她和你娘是好朋友。”小鱼儿简单解释,见江玉郎还欲询问,却抬手端过来一碗药:“白日她自会同你解释。先将这个喝下去。”

江玉郎乖乖饮下,擦着唇角药渍,才横眉嘟囔道:“我娘没她这样的朋友。”

“好好,没有。”小鱼儿嘴上从善如流,手里也并不闲着,闪电般往他嘴里塞了个东西。

江玉郎正当苦涩难言,忽被塞了口蜜饯,满口流芳之时甚是奇怪:“你哪里来的蜜饯?”他这小小秘阁里备的都是干粮和少数药材,无蜜饯饴糖之物。

“我写的药方,太苦。”小鱼儿邀功地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我拜托了杜箫,她骂骂咧咧地买了几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