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语塞,眼眶骤然一润,近似嗫嚅地喃喃道:“你不必这样……这又算得了什么,我……”早已习惯忍受痛苦。无论是皮肉之苦,抑或剜心之痛。

小鱼儿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我却不想看你忍下去。哪怕一碗药也不行。”

江玉郎望着他,几乎瞧痴了。

他自是看到了对方一闪而逝的疲惫之色。小鱼儿本已与江别鹤缠斗良久,又不眠不休地照顾他,少年那温柔的赤忱之心,倾吐无遗。

只是这一片赤诚的所属,在他说出此行目的后,还未可知。

江玉郎咬了咬牙,突兀出口道:“我想与你说一件事。”

他毫无保留地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江枫江琴情同手足、江琴出卖江枫、江枫夫妇惨死、刀下遗孤身世……

包括,江琴即是江别鹤的事实。

小鱼儿从头至尾面沉如水地听着,眸子里既没有真相大白的惊愕,也没有对父敌之子的厌弃。

但正是这种沉静,才让江玉郎心惊胆战。

江玉郎说完后,暗中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我的确也属意于你,但你若因为此事想要收回当日的话,我自然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