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番自报家门,实在是思虑过后之举。他以后与小鱼儿在一起总是要说的,不如见面后就坦白,还显得自己坦荡些,说不准燕南天大度之下还能对自己有些好感。

小鱼儿心知肚明,紧接着道:“燕伯伯,我和他的事实在曲折,我有时间与你好好讲讲好么?”

出乎意料的是,燕南天点了点头,竟没有开口。只是复杂难辨地望了江玉郎一眼,又与花无缺对视,彼此不由轻叹一口气。

花无缺目光凝聚在江玉郎脸上,眸中既有歉意,又有怜悯与不忍,缓缓道:“江公子留步,在下有要事相告。”

江玉郎顺从地立住脚步,端持微笑道:“花公子请讲。”

花无缺道:“令尊……令尊他……”

燕南天转开目光,不去瞧着江玉郎,口中叹道:“江琴一生作恶,最终还是得了报应,也算是恶有恶报,天惩恶人了。”

江玉郎这才神色微变,失声强笑道:“二位……二位究竟在说些什么,恕在下……在下不知……还请直言相告!”语声渐转入微,最后几乎变成嗫嚅。

不祥恐怖的预感如一片含雨云扩散笼罩,黑云压顶,暴风将至,不见黎明。

小鱼儿同样有如此预感,于是安静地牵住江玉郎的手,一语不发。

花无缺叹了口气,肃容道:“不久之前,江……令尊同‘十大恶人’中萧咪咪恶斗,同归于尽。”

一语既出,石破天惊。

江玉郎几近失语,身子一软,幸得小鱼儿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