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应该很脏，你知道的。”她说着，想听他说话这样她就能大概估算出他的距离。这里的水声盖过了别的声音，到处都发出空洞的回声。“我是个乞丐。”

“那么女孩就要学会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伪装自己。这是一节好课，你应该感谢我。”

她知道的是他离她够近，可以朝他扔东西。她在想她的准心到底能有多好。Arya捡起了她的鞋子朝着房间另一头扔过去。她听见了一声闷响和Jaqen喘息下的咒骂----用某种她还听不懂的语言。努力把笑声咽回去，她低下头开始脱衣服。

“也许女孩根本就不盲。”他喃喃自语道。

Arya咧嘴笑了，“也许某人恰好是个大靶子。”

她听见他嘲笑她，他羞辱她的声音终于让她控制不住了。她咯咯笑得差点摔一跤。她不记得上一次大笑而不是简短的哼一声或者干笑两声是什么时候了。这短暂的幸福让她浑身充盈着一种完全不同的温暖。Jaqen让她笑了，自从Syrio之后没有人做到这一点。她努力让自己恢复常态，把注意力转回衣服上，同时还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再笑下去。Arya褪下长袜，把它们扯下来，卷成一堆丢在鞋子边上，然后把衬衫脱下来丢在同样的地方。她对于在他面前脱光了没怎么多想，因为她也看不见他。直到她准备往浴池走去她才停了下来。

“Jaqen，”她说，突然紧张了起来，伸手向他的方向摸去，“我觉得我现在需要你。”

衣料滑落的声音先回答了她，然后他的手落在了她的光手臂上。她有点惊讶，没料到他向她靠近的时候可以这么无声无息。他把她拉回门边，把她的手按在门框上。

“这儿，”他说，“现在重新摸回长椅那儿。”

她抚摸着墙，数着步子直到她的膝盖撞上了椅边，然后转过身，Jaqen把他的手放在了她肩上。

“你能自己找到方向吗？”他问。她点头。“好，继续走。”

明白了一点儿，她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住了，“我要是淹死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