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退了就开始发神经了?”乔琪从她腋下拿出体温计,对着灯光看了□□温。

“今天几号?”小纯问。

“25号。”乔琪指了指床头钟,“过了十二点了。你是不是真的烧糊涂了?吓死我了,我都准备打120了。”

“就是做了个梦,怎么也醒不过来。”小纯把手背盖在眼睛上。

“鬼压床了吧?魇住了。”乔琪坐在她床边,给她抚胸口,顺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帕,“你手帕呢?你这‘老派阿姨’的手帕呢?”

“可能掉到床底下去了,明天再找吧!”小纯说。盖住了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琪站起来走到书桌前,拿起桌上的画问:“这画的是谁?怎么没有五官呢?”

小纯拿开盖住眼睛的手,大病初愈,眼底下的青黑还没褪去,面色恹恹的,说:“冲田总司。”

“你那买东西赠的香挺好闻的。”小纯说,“熏衣草的是吧?”

“你要是喜欢我明天去马爸网上买。”乔琪说,走到香炉边打开盖子,香已经燃尽了,“这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也不贵。”

“乔琪。”小纯叫她,“我们过两天去日本玩吧?”

乔琪笑道:“你前两天还说没钱,要熬夜加班加点做兼职。怎么突然又有钱了?”

“其实时间和钱都像‘事业线’,挤一挤还是有的。”

乔琪“扑哧”一笑,扬了扬手机说:“好,我明天就定机票。”

番外一

冲田靠在廊柱上,气若游丝,已经吐无可吐,身体像一条干涸的河流。最近他开始嗜睡,总是阖着眼睛,少有清醒的时候。

婆婆双手递上一碗墨黑的药汁,说:“冲田大人,药已经熬好了。老仆也是才知道墨是一味药材呢!”

冲田笑了笑,面色苍白,说话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是我……未婚的妻子……留给我的。她告诉我……止血,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