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我和追命师兄学喷酒,还把自己灌得那么醉,月牙儿怎么会高兴?本来觉得快要破案了的我,一瞬间又迷糊起来。

无情垂眸,不过就算他不知晓一切,也不愿看到心儿不适“我不喜欢你喝酒。”

他的声音低柔。我隐约想起那个明月般暖融的怀抱,染着匆匆夜归的风雪“我也不喜欢你不在。”

“我以后不会不在了。”他的话将最后一点尘霜拂落,我乖乖地点了点头。

“那我也不会再乱喝酒了…”我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我昨晚喝醉,没做什么失态的事情吧?”

月牙儿唇角微弯,试问道“你觉得什么样算失态的事?”

“嗯…比如,说胡话?”

“没有。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全都是真心话。

“啊?什么真心话?”

月牙儿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莫名心虚了起来。我绞尽脑汁,却一丁点都没回想起来,倒是蓦地想起了那只会传话的机关小鸟。我记得月牙儿将它给了我,可我今天出房门时,好像没瞧见“对了,那只鸟。”

“在那”对于我的问题月牙儿习惯性脱口而出,说完便是后悔不已,可惜已经晚了。我顺着他目光看去,向前几步,拿起了桌角立着的机关小鸟

“原来放这儿了!可我昨晚好像没来过小楼呀?”

“你后来给我的,你喝醉了,忘了。”他不擅长说谎,可是每次说谎,她都相信。

“啊,是吗?”我可能真的喝得太醉了,居然一点都不记得。我放下小鸟,指尖黏糊糊的…竟粘上了几点雀羽般的靛蓝“掉色了?咦,不对,这是……颜料还没干。”

月牙儿伸向小鸟的手微微一滞如实回答“嗯……这只是新的。”

“为什么要新做一只?以前那只呢?”那一只可是存着月牙儿的声音,我要好好保存的。

“用了太多次,坏了。”无情解释。

用几次就会坏吗?我记得在被追命师兄打断前,我也就听了十来遍吧。难道是因为重复听得次数太多了吗?我沮丧不已“这么容易坏么……”

“我以后会修的。”

以后?他有那么多事要忙……该不会想留到半夜,在油灯底下修小雀吧?

“不用急这个。你以后常常在,我就可以直接找你说话,小雀们也可以休息下啦。”我戳戳小雀的脑袋。靛蓝颜料还黏在指尖,我快步往书案走去。

他的案上总摆着两个匣子,一个上了锁,想必存着很重要的东西,我曾误开过一次,此后便再没碰过。另一个匣子,则摆着他手头惯用之物。我常来小楼帮忙,对这个匣子倒很熟悉。里头肯定有能擦手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