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么?不就过去洒个药?
喻识拐了拐脑子,强行压住一颗蹦跶的心,走上前去。
陶颂随着他的脚步稍微挪了挪,带起哗啦啦的水声。
喻识心下又一抖:“你干嘛?”
陶颂似乎怔了一下,转而笑了笑:“想正对着你。”
喻识不由对他背后的伤口担心万分,只好道:“我还是想看一眼。”
陶颂依旧推脱:“看了白白担心,又没有什么大事。”
喻识心内暗暗叹了口气,一时沉默下来。
倒是陶颂又笑了笑:“你方才,以为我想做什么?”
喻识面颊有些烫,愈发不说话了。
陶颂便自顾自地往下说:“剑修是担心,我会拉你进来么?”
喻识正站在浴桶近前,被他戳中心思,更加生出几分局促不安。
他顿了顿,强行端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架子,说话的语气都端正了些:“崔淩刚才说了,让你到了时辰再起来,你别乱动啊,省得他回头唠叨你。”
陶颂歪头笑了笑:“那他有没有也和你说,我现在不大舒服啊?”
陶颂的鬓边眉梢都染着水雾,小水珠汇集起来,自他耳际滑下,勾出他精致的下颌轮廓,轻盈地落入浴桶中。
喻识离他太近,略略瞧了一眼,洒药的手便一抖。
他压了压一肚子乱七八糟的心思,又心一横:“我跳进去陪你,这药就会变舒服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