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略一思量,已经看出破绽。为了给足郭凯面子,她没有出声,只拿桌上镇纸压在医书上方,用惊堂木压住医书下方。

在旁人看来,这个钦差的随从不过是帮大人压住医书而已,可是郭凯一低头却发现了端倪。原来,古人写字是竖排,被她这样一压,郭凯看到的镇纸下方是李婆婆,惊堂木上方是丁三翁。

李婆婆、丁三翁……

郭凯突然明白了,激动地在案台后面抓住陈晨的手。

陈晨吓得赶忙抽回手,有宽大的案台挡着,别人是瞧不见什么,但爷爷坐在侧面呢。她不好意思的抬眼看过去,发现郭老正笑眯眯的瞅着他们俩。陈晨走到三步之外,笔直的站好。

郭凯咳了一声,问:“丁醇,你父亲去世时多大年纪?”

“六十六岁。”

“李婆婆,你多大年纪?”

“六十二岁。”

郭凯把惊堂木一拍,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冒认儿子,还不从实招来!”

老汉连呼冤枉,郭凯问道:“我问你,这医书的字可是你亲手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