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被带到京城时,满朝文武都能看到他们那张脸,届时得知是于景渡所为,定然要说几句不好听的,保不齐还要上几道折子参宴王殿下不尊法度,滥用私刑。

皇帝这人护犊子,没人挑错的时候他自己会挑,一旦旁人开始挑理,他反倒会向着于景渡。

“你为什么要亲自动手?”容灼问他。

于景渡闻言目光一滞,朝他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做这种事情?”

他这话问得太理所当然,像是默认了容灼可以做主他的事情似的,语气像极了惧内的人在征求另一半的意见,容灼听了之后便忍不住有些脸红。

“我又不会管你。”容灼别开视线道。

“可我想听你的。”于景渡说着轻轻扯了一下容灼的衣袖。

两人如今骑在马上呢,于景渡这么拉拉扯扯的属实很引人注目。但因着黎锋的安排,跟在于景渡和容灼前后的都是他们自己的人,所以于景渡丝毫没打算避讳。

容灼并不知他这些安排,被他一拉扯顿时紧张不已,生怕被人看出来什么。

于景渡不敢使劲儿逗他,收敛了不少,一路上都老老实实的。

直到两人回到住处之后,他才朝容灼解释。

“从前在戍北军中习惯了。”于景渡道,“在军中立足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得时不时让人看到你的锋利才行,而且我也希望私兵营这帮人能先记住我,万一将来……”

容灼闻言一怔,“将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