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教我意会什么,恰便是花似人心好处牵。
他倒是能心安理得地厚脸皮,我搁下酒杯,轻笑一声,昨天走的早,没听见你同班长合唱,今天这在你主场,不唱一首是不是说不过去了?
不拐弯抹角的提这点事儿,我还没想起来夏翊昨天原先是要唱鸿雁的,该死的小王八,害我错过了多得趣的场面。
我如他的意,有什么本事先拿出来看看,能屈能伸才是毒打后的教训。
灯光下夏翊迅速一笑,叫酒保替他拿来吉他,问我,小阮想听什么?
我猜他必定提前准备好了几首备用的,果不其然,可他千不该万不该选了这首。世上再无张楚了,我也不似十七八岁一般狂热迷恋,留下的只剩沈路为我淘来的那些磁带唱片,和耳机里流淌过的时间。
坦白的那个晚上,沈路坐在床沿和我说了好多话,他读书多,拗口与简明的词汇交替蹦出来。我知道他在开导我,让我不必为此烦恼,结果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又蠢又好笑。
第二天我们坐公交赶回学校,沈路在浴室洗澡,我蹲在寝室外的长廊尽头发呆。
有人在我面前停下脚步,我抬起头看——是夏翊。
他仍旧穿着那件连帽衫,背上少了一把吉他。
夏翊是班里的学习委员,除了收作业,我和他基本上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人人都在寝室里抓紧时间学习,临近中午,走廊静得如同大家都在教学楼上课一样。夏翊看着我,蹲下|身,昨天晚上是你吗?
原来他也看见我了,我没说话,点点头。
夏翊说:“我以为我看错了。”
我一本正经:“我也以为我看错了。”
夏翊笑:“你知道班上男生怎么说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