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号的傍晚,我见到陈染,他打电话让我到动鱼的家,我刚洗完澡,套上连衣裙就去了,坐公车碰上特讨厌的大妈都没吵架。
“瘦了。”我进了门,走到他面前,伸手摸摸他的脸,就剩下这两个字。
他用纤长的手指整理起我还湿着的长发,漂亮的眼睛渐渐弯的像月牙:“你怎么穿着拖鞋就来了?”
“想你了,着急了。”我撇撇嘴,躲过他的手,爬上一个沙发,光着脚丫坐下:“你考的还好吧?”
“废话。”
我点点头,陈染还站那儿,笑的诡异。
“干吗呀你,瘆不瘆?”
“没事,送你个礼物。”他指指我后面。
我疑惑的回头,站起来去够与我背靠背的沙发,还没看着东西,就被陈染从后面抱住,他吻着我的脖颈,吻着我的湿发,温热的身躯紧贴着我,却什么都没有说,后来,他那样抱着我,让我坐在他的腿上,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宝贝,让我认为自己被他珍惜,虽然,胡心亭,一无是处。
陈染总带着一个银戒指,那天他退了下来,送给我,包括我没有成功拿到的,黑色的吉他。
容姐考到成都,周周考到南京,陈染考到上海。
他们都成才了,企图把我一个人扔在北京,但是,看到每一个人的录取通知书,我还是高兴的,我喜欢看见别人尘埃落定,不然,有谁在我眼前没着没落的,我更容易迷惘,我不喜欢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