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小狐狸长成大狐狸了,眉眼间尚有懵懂天真,却已是一副惑人媚态。
阮白脑中一片空白,直到明空绞了帕子来为他擦拭,他才勉强回过神来。
他从明空手中抢过帕子,羞耻地道:“由我自己来罢。”
“好罢。”明空又出去洗净了双手,才回到阮白身边道,“早些睡罢。”
言罢,他吹熄了烛火,并不再与阮白同眠,而是变出了一张床榻来,和衣而眠。
阮白偷偷地瞧着明空,心乱如麻,张了张口,又阖上了,如此反复数回,才道:“对不住。”
明空温言道:“无妨。”
一人一狐再也无话,阮白直觉得自己将要被黑暗吞噬了,用力地蜷缩着身体。
他了无睡意,便这么睁着眼到了天明。
他背对着明空,他能听到明空洗漱的动静,往日,明空总是醒得较他早,洗漱过后,明空便会来唤醒他。
经过昨夜之事,明空还会待他一如往常么?
不可能了罢?
他自己坐起了身来,却见明空端着一盆子的水向他走来了。
明空到了床榻前,以惯常的口吻道:“该起身修炼了。”
“嗯。”阮白又惊又喜,穿妥了衣衫,欢快地下了床榻,就这明空端来的水净面。
明空见此,强调道:“贫僧不曾责怪过你,昨夜之事亦算不得亵渎。”
阮白凝视着明空,几近哽咽,拼命地颔首道:“我知晓了,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