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二舅反应迅速,得知真相。又是不得已之下,本王只能设计灭门钟族和姚族,顺理成章地接手钟赴盟。”
“本王之意,并非收为己用,而是借机靠近,灭除钟赴盟。在他们查到真相之前,先发制人。”
“另外,医祸之计,他们尽知全貌,万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或者,他们早知真相,将计就计地为本王做事,企图以此为证,来个鱼死网破。”
“本王岂能如他所愿?”
“宁云溪命不久矣,帝瑾王不攻自破,本王胜利在望之际,绝不容许出任何差错。”
乌焉深明其意,点头赞同。
“王爷卓有远见,属下马尘不及。”
“只是不知,该如何下手?”
“以属下愚见,此事不可急于求成。若以王爷的名义,直接动手,一旦事败,恐有厝火积薪之险。”
顾念廷安若泰山,眸意十拿九稳。
“本王可以巧用医祸之计中的一环,假装被帝瑾王算计晕厥,熬好的汤药,也被他悄悄加重了药量。”
“继而,送至他们家中……”
乌焉提出异议。
“为了配合计策,他们重病,乃是属实。以防不测,在帝瑾王诊看之后,他们便已经悄悄治愈。王爷吩咐,若有人细查,请他们及时服药装病即可。”
“而今,只是送药过去,他们不必装病,根本不会喝那些汤药。”
“如此,又该如何是好?”
顾念廷给了解决办法。
“等到时机成熟,你借帝瑾王的名义,吩咐药师,汤药苦口,怕他们耽误治病,定要亲眼看着他们喝下去,才能放心离开。”
“他们见状,又不知汤药不干净,只想着不露马脚,自然就会服药。”
“对了,切记何渥一家,不能有事。”
“他有屯田之才,算是本王心腹,迟早要入封正台,为本王效命的。”
乌焉恭敬应声。
“属下遵命。”
话至此处,云柏誉叙述完毕,转而疑惑发问。
“朝局之事,与江湖何干,你为何投靠宸王?”
“还有钟族、姚族灭门,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就因为钟赴盟的名字,似有为钟族赴汤蹈火之意,宸王便决意除之?”
“未免太过仗势欺人了吧,这不是欲加之罪吗?”
凝听过程中,钟桦先是难以置信,而后苦笑连连。
听完之后,情难自已地感慨。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