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
谢含章按下心头的疑惑,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眼观鼻鼻观心地准备继续倒药。
下一瞬间,他的左腕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扣住。
他下意识地挣扎了下,但那人力道很大,那一圈皮肤都红了,他也没能动摇分毫,
谢含章凉凉地抬起眼皮,“王爷擅闯民宅,现在还要做什么?”
萧衍一手捏住他的手腕,一手缓缓地接过他手里的药碗,恶意道:“本王听说丞相病得快要死了,过来看看死了没。”
他作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来还剩一点气息。”
谢含章气定神闲地微笑道:“让王爷失望了。”
可他的笑意还没挂上多久,萧衍忽然近身,捏住他的后颈。
“丞相还是多喝点药,免得不小心死了,那就不好玩了。”
萧衍原本只想制住他,没曾想一摸上手,那手感细腻光滑细腻,像上好的瓷品,质地匀称。
谢含章的声音凉飕飕的,笑意不减,“有劳王爷费心了,目前看还死不了。”
萧衍轻轻“哦”了一声,“那丞相把药倒了,是活腻了?想早点死?”
谢含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已经强势地伸手过来,半身压住他,一手捏着他的后颈,一手端着药碗,就着这个姿势,将药灌了进去。
谢含章完全挣扎不了,被迫张开嘴,将满嘴的苦涩的吞了下去。
一碗药见底了,萧衍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他,笑意恶劣地瞧着他。
他唇红肤白,溢出来的浓黑的药液顺着他的唇畔向下,蜿蜒成一条淡黑的水迹,沿着下巴,过了喉结,往下。
挣扎之间,他的衣襟微微散开,那药迹顺着领口滑进去。
萧衍蓦地喉结轻滚,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谢含章紧紧抿着嘴角,用宽大的袖袍拭去残留的药迹,好容易才把衣袍整理好,轻冷的目光划过萧衍。
“我是没想到,王爷原来还这么热心,亲自上门给臣下喂药。”
萧衍被说得面上一哂,顿了片刻,才缓缓摩挲着他的面颊,沉声道:“本王是怕万一丞相死了,本王连讨债的机会都没了。”
这话说得怪异,谢含章扭头盯着他,眼底意味不明。
他不动声色道:“臣与王爷从未有过交集,怎地就欠了王爷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