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家之犬

冉阿让急忙蹲下将她扶起。

她的侧脸撞在地上红了一片,而她紧紧闭着眼。他探手去摸她的额头,一片滚烫。他顿时六神无主,明明之前她还好好的!

他顾不上多想,抱起已经昏迷的朱诺安,穿过小花园快步走到那户人家门前,敲响了门。

他的敲门声又急又大力,屋子里的人一下就停止了欢笑。妻子收敛了笑容:“当家的,有人敲门。”笃笃地敲门声还在继续,丈夫也听到了,他站起来拿着油灯,走去把门开了。

那丈夫见到门口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壮汉,那汉子怀里抱着一个同样衣衫破旧的小子?

“先生,”冉阿让着急地说,“请原谅。假使我出钱,您能给我们一盆热汤,让我们在您家,不,在园里那棚子里的角上睡一宵?请您说,您可以吗,假使我出钱的话?”

“你们是谁?”那丈夫问。

“我们是从壁马松来的。我们走了一整天,走了十二法里。您同意吗?假使我出钱?”

“我并不拒绝留宿肯付钱的正派人,”丈夫撇撇嘴,“但是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客栈呢?”

“客栈里没有地方了。”冉阿让语气急切。

“笑话!没有的事。今天又不是演杂技的日子,又不是赶集的日子。”丈夫冷笑一声,“到拉巴尔家去过没有?”

“去过了。”

“怎样呢?”

冉阿让脸色为难,“我不知道,他不肯接待我。”

“你们到沙佛街上那店里去过没有?”

“他也不肯接待我。”冉阿让想到刚刚朱诺安就是被他牵连赶出来,感觉更难陈述了。

“难道您就是那个人吗?您怀里那个也是……”丈夫突然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