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萧弋云转过半张脸,轻颤的睫毛在眼下投落一片阴影,掩住眼里的光晕。
听到这话,林泽没有说话,但也毫不掩饰满意的态度。
萧弋云说完话便又想走,林泽再度唤住他:“再等一等吧。”
萧弋云蹙眉,不明白林泽今晚还想做什么。
很快,孟溪现身,很懂分寸地站在门外。
林泽朝萧弋云扬了扬下巴,话是对孟溪说的:“帮他录入指纹。”
听到这话,萧弋云与孟溪同时流露异色,一个惊疑,另一个惊愕。
“只要你听话,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看林泽的态度,近乎是以慷慨的主人自居,给听话的玩物尝一些甜头。
萧弋云自觉受到侮辱,飞速地拒绝:“不用了。”
林泽问:“不喜欢?”
萧弋云扫视“私人展览馆”,兴致索然:“没兴趣而已。”
林泽遗憾地摊手:“大多数时候,你实在让人扫兴。”
任谁走进这间储物室都会两眼放光,恨不得把所有东西据为己有。只有萧弋云满面漠然,口口声声说着没兴趣。
“你和李乐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摆出这副姿态吗?”
玫瑰换不来一个笑脸,天价的藏品换来一句没兴趣。有些时候,林泽真想把他锁进软包房再也不放出来,逼他彻底忘记从前的事情。
自由、自我到底有什么意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就放在萧弋云面前,他却拼命地抗拒。
突然听林泽提起李乐,萧弋云生怕无辜的人再受波及,有心转移话题:“你要的是一件安静听话的收藏品,而不是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更不是恋人。”
林泽压着嗓音,挑字眼问他:“这么说,你依旧认为你和他是恋人?”
萧弋云慌忙辩解:“不是这样的!”
然而,他越是维护李乐,林泽便越是不悦:“你看看你着急的模样,不正印证了我所说的话吗?”
萧弋云自知失言,眉宇越蹙越紧:“我已经留在你的身边了,还不够吗?”
林泽抬起萧弋云下颔,垂眸逼视,锐利的神情仿佛要将他洞穿:“不够,远远不够。”
在对上眼神的刹那,萧弋云本能地撇开脸。下一瞬,面颊都被林泽箍紧。
林泽对萧弋云说:“我的心里缺了一块,永远都填不满。”
萧弋云不禁惨然一笑:“你的心里缺了一块,就用别人来填,真是可笑啊……”
林泽望着他,眼中几乎燃起无名之火:“我再说一遍,我不在乎你是否认同我的做为,我只在意你是不是我的。”
“对你,我早无话可说。”
冗长的沉默后,萧弋云只说出这么一句话。而后,他转身就走。
孟溪仍站在门外,想帮林先生拦住骄纵而不听话的玩物。
萧弋云冷声说:“让开。”
孟溪只看林泽的意思,对萧弋云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