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什么订婚、什么相公子,都不过是一个导火索。
真正的火药桶,早早就横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跟什么相公子没有关系。
辛桃馥未想到殷先生看得这么透彻,这种透彻让辛桃馥觉得有些难堪。他眉毛挑起,眼睛里闪过嘲弄的光:“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你既然说了要钱,我便给你钱,你要喜欢,我也给你喜欢。”殷先生的语气带着几分困惑,“所以,你的不满是什么?”
殷先生素来平直的眉头微微蹙起,显出一副如孩子般纯真的模样,眼神里浮现的困惑又那么的真实——真实得让辛桃馥恼怒。
辛桃馥气笑了,只说:“是啊,我又有什么资格不满呢?”
这句话语气尖得像猫儿磨得锋利的爪,再可爱也能将人抓出血。
殷先生的眼神闪了闪,嘴里吐出长长的叹气:“所以,这就是你的不满。”
“什么?”辛桃馥倒未明白。
殷先生道:“你的不满,便是你不能不满。”
辛桃馥未想到自己都没说明白的话,能叫殷先生瞬时一语道破。
但细想来,又有什么不能的?
殷先生是一个聪明透彻的人,这么平白浅显的事情,有什么看不透的?他要真的看不透,怕是没费力气、花心思去看,不在意便不了解罢了。
殷先生似觉感伤:“我以为,你知道我待你是不同的。”
这份感伤叫辛桃馥颇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