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申无痕不似笑的一笑,道:“一并灭口。”
展若尘道:“是,一并灭口。”
注视着对面的这位金家霸主,他又道:“请示楼主,我该何时起程?”
金申无痕早已成竹在胸般爽落的道:“今晚,就在离开这里之后。”
展若尘道:“我回去收拾妥了,即使上道。”
金申无痕道:“不用再回住处了,你的衣物及一应物件,皆已为你备妥,随时可以启
程;我想,你的兵刃是随时携带不离的吧?”
展若尘道:“正在身上。”
双手互叠于几面,金申无痕带着几分歉然意味的道:“展若尘,但愿你不会埋怨我。”
微微昂脸,展若尘道:“楼主为何忽出此言?”
金申无痕道:“我是说,叫你走得这么急迫……”
展若尘坦率的道:“我认为这是应该的,楼主,因为这不是一桩适于延宕的事。”
金申无痕又道:“还有一我在未曾征得你同意之前,便已预先做了各项似已承你允诺的
准备,你会不会把我看得太霸道,大专横?”
笑了,展若尘道:“楼主和我同样明白,但有所用,我是断不推辞的!”
宽慰的连连颔首,金申无痕道:“你能如此了解我的心意,我就一切释然了,展若尘,
我没有白赏识你!”
展若尘严肃的道:“多承楼主垂爱,展若尘万死不辞!”
金申无痕沉稳的道:“很好;等一会,你从北角的密径出去,易永宽会为你引路,离开
‘金家楼’十里之外,再行登骑——”
展若尘点点头,没有接腔。
金申无痕解释的道、
“我们必须隐密,不露任何痕迹,展若尘,你回来的时候也要一样隐藏形踪,你和我都
明白,‘金家楼’里有着赵双福的同路人,也就是包庇他,袒护他的那些人!”
展若尘道:“我知道,否则楼主前往查究那赵双福的劣迹时,他的措施及行动就不会如
此快速灵便了。”
叹喟一声,金申无痕道:“待此事过去之后,‘金家楼’内外上下,少不得要整顿一
番,几十年来积习大深,该要彻底振作了。”
展若尘又沉默着没有回答,涉及人家组合内部的问题时,他一个局外人最佳的态度就是
置身事外,作壁上观,当然,那是说如果他不曾受到委托的话。
金申无痕抚抚额角,轻轻揉了几下,表情转变得十分慈祥亲切,似一位母亲在向儿子说
话:“这次在我回来之后,嘉嘉告诉了我一件事——展若尘,你曾在山上救了她的命?”
展若尘忙道:“没有这么严重,楼主,那只是一条蛇……”
金申无痕道:“我知道那只是一条蛇、一条本地最毒的‘乌赤斑蛇’,而嘉嘉又未习武
功,在蛇吻之前,毫无自保的能力,这样一来,展若尘,情形就完全不同了,碰着那条毒蛇
的不是我,不是你,也不是‘金家楼’任何一个艺业在身的人,却是我可怜的小嘉嘉,而那
条毒蛇乃是毒得足以致命的。”
展若尘搓着手,道:“楼主,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当时只是适逢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