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厉逍不喜欢他,不在意他和别人的关系,不会吃醋,也从不感到嫉妒,但是对方现在能容忍,能接受他的喜欢,他也已经觉得很够了。
时郁的回答并不出乎厉逍的预料,但还是让他觉得每一个毛孔都喜悦得舒张起来,他又一次确认了,时郁的确是还爱着他的。
这让他心满意足,这让他充满底气。
绿灯亮了,厉逍牵着时郁的手,两人一起过马路,走回了家。
17.1
晚上时郁洗完澡,刚从浴室里出来,就被厉逍拉进怀里,厉逍没怎么说话,一边亲他,一边三两下剥了他的衣服,很快地进入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时郁总觉得对方好像有些急躁,也特别地用力,很快他连迎合都做不到,只能被迫承受着对方的撞击,声音都变得破碎起来。
当晚做得特别久,姿势换了好几个,床单被弄得一片狼藉,最后在浴室还又做了一遍。第二天时郁起来,异常地觉得累不说,身上也全是痕迹,连脖子上都被咬出了很明显的牙印,时郁觉得头很大,正对着镜子检查还有哪些地方有痕迹,厉逍就从后面来搂住他,嘴唇贴住他的颈侧,用牙齿在那处牙印上轻轻啮咬起来,好像要加深痕迹似的。
时郁被舔得身体发麻,几乎站不稳,他偏了偏头,声音有些发颤地,说:“……别,快要遮不住了。”
厉逍模糊地说:“干嘛一定要遮住它。”
时郁觉得他是在明知故问,但还是说:“这个位置太明显了,被人看到不太好。”
又有些困扰地,说:“我好像没有这么高领的衣服了。”
他都这么说了,厉逍也就没再继续作恶下去,他伸手抚上时郁的颈侧,好像也在认真帮他思索这个问题,片刻,他也无能为力似的,无辜地说:“唔,大概只能用化妆品遮了。”
他那种语气,险些要让时郁觉得,他是故意这么做的了。
最后时郁捂着脖子去公司,还真的向女同事借了一管粉底,到卫生间里把颈侧那明显的齿痕给遮住了大部分,这样只要不仔细看的话,应该看不出什么来了。
结果他从卫生间里一出来,就迎面撞上了肖翰阳。
肖翰阳看见他,脸上显出一点不自在,大概是在因为昨天的自以为是而尴尬,但还是很热情地打了招呼:“时工,早。”
时郁倒是面色如常,应了一声,也没有什么解释的意思,就与他擦肩而过了。
接下来肖翰阳倒也还是一如往常地来问他问题,只是好像多了重心事似的,一副欲言又止,又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时郁没有去理,照常解释完,就把人打发走了。
但是肖翰阳不问,不代表别人不问。
时郁一直没有动静,他的后桌大概实在是憋不住了,滑动椅子到他身边,仍是一脸八卦相地,和他说:“听说昨天厉总又来接你下班了?”
时郁没指望这位八卦男能保持安静,他面无表情,只嗯了一声。
对方又进一步试探,说:“所以你们这是和好了?”
时郁皱了皱眉,不知道他们和好这一说是从哪里来的,好像他们知道他和厉逍曾经分过似的。
但是对方已自顾自地长吁短叹起来:“太好了,我就说,女神还是我们大家的,不能就这么轻易属于某一个人,就算是高富帅厉总也不行。”
周围竖起耳朵偷听的宅男们居然还都附和地点了点头。
时郁:“……”
他觉得自己对自己的这些同事们,好像存在一些误解。
但他也不想去知道这些人究竟都是怎么看待他,看待他和厉逍的关系的,他不再说话,只埋头干自己的活,对方撬不开他的嘴,也无可奈何,只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时郁得了片刻清净,到快中午休息的时候,主任又叫他去办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