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抓人的是山匪,和我盏州知府,和你盏州守备有什么关系。”
他一手轻轻压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慢悠悠的拍着腿,“明天我便修书一封,告知柳相柳无故被抓的消息,且看柳相如何回复。”
盏州知府的态度颇有些自得,笑容中带着胜券在握的意味:
“若是柳相透露出对这个儿子的不在意,那便杀,若是急切想救,”他笑意更深了些:“那我们就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
大腹便便的知府站起身走到盏州守备也就是络腮胡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
“周兄,荣华富贵在向我们招手,此事成了,我们再也不用在这穷乡僻壤装成山匪捞油水了。”
盏州守备的脸上也不由得带上了笑,两人对视一眼,达成了共识。
就在这时,头顶的灰尘就像下雪一下洒落一地,也让两人的头顶落满了灰。
柳无故用内力震碎脚下的瓦,轻巧的落在地上,对着房间内灰扑扑脏兮兮目瞪口呆的两个人笑着说:
“好巧,你们也在这。”
盏州知府、盏州守备:巧你大爷。
“我下来就是想说,你们可以去阎王那捞油水了,”柳无故接着说:“被我送去。”
盏州守备立马就想喊人,可被柳无故手里被轻轻一捏就碎成灰的瓦片堵住了喉咙。
柳无故松开手,任凭手中的瓦灰散落:“想叫人的话,可以试试是你们先死,还是他们先来。”
捏碎瓦片不可怕,可瓦片被轻轻一下,捏成如细沙一般的灰,就格外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