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从喉中发出一声不成调的声音,他紧紧握着拳,有些劈叉的指甲卡进肉里,激起尖锐而无法忽视的疼痛。

他看着自己的幼驯染,突然觉得他们之间蒙上了一层血雾,让他甚至看不清降谷零的样貌。

这不能怪他,他在心里说,一切都是前辈自己的决定。

在那种绝境……

还是好难受啊,连呼吸都那么困难。

萩原研二更为冷静,他看了录像的全程,中途甚至忍不住吐了两次——但依旧全部看完了。

他知道修复剂的作用在神谷哲也身上的表现,也记得琴酒所说的话。

这种药剂,是针对神谷哲也这种实验体所造出来的,并不能给其他人使用,并且修复的过程可以说是非常痛苦漫长。

意志不会被摧毁,但身体的反应却无法抑制,更何况有多少人能够抵过身体的疼痛呢?

因此,说使用了修复剂,并且迅速修复的降谷零,此刻就像是白纸上的黑点,每个字都是如此突兀。

于是,他开口问了出来:“还有呢?”

还有什么别的动作,还有什么别的反应?

降谷零神情恍惚了一瞬,当时高烧和失血带来的负面影响,外加近乎崩溃的心情,让他对外界的感知并非很清楚。

他的声音有些飘忽地道:“很凉的液体……混着特殊的味道。”

那时候的他浑身都疼,高烧的热意卷席了他的全身,但那股从口腔到食道都疯狂想要留住的冰凉,他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