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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愈告退。”早愈一面走,一面想,左脚险些绊了右脚。

待早愈走远,傅北时直截了当地问年知夏:“年知夏,你自愿留在这镇国侯府,是否想等兄长回来?”

年知夏心知傅北时误会了,但他想不出甚么理由以让他自愿留在镇国侯府变得合情合理,于是默认了。

傅北时毫不留情地道:“兄长当皇后去了,即便你在这镇国侯府守一辈子的活寡,兄长都不会回来的。”

“我……”年知夏抿了抿唇瓣,“傅大人对于傅大公子断袖一事是如何看待的?”

傅北时思及年知夏对其母说自己心悦于兄长之时的姿态,面无表情地道:“兄长断袖了,不过不是为你断的袖,你莫要一厢情愿了。”

“我……我……”年知夏抬起首来,望住了傅北时的双目,大着胆子道,“我是想问傅大人是否认为断袖违逆阴阳,天理不容?”

傅北时不答反问:“你想要从我口中得到怎样的答案?”

年知夏回道:“我想要傅大人回答断袖并非违逆阴阳,天理不容。”

傅北时忐忑地道:“年知夏,你当真为兄长断了袖?”

年知夏避重就轻地道:“对,我当真断了袖。”

傅北时心悦于年知夏,当然希望年知夏是断袖,但年知夏不该为兄长断袖,而该为他断袖。

他心头骤然浮上一个念头,遂抓了年知夏的右腕,一把将年知夏扯到了房间里面。

年知夏不知傅北时为何突然动了气,怯生生地唤了一声:“傅大人。”

傅北时眼尾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床榻,浑身难受,继而质问道:“你难不成早有预谋?你并非因为年知秋逃婚,生怕镇国侯府追究,不得不男扮女装,替年知秋上了花轿……”

他换了口气:“年知秋逃婚正合你意,你早已对兄长情根深种,遂顺势男扮女装,替年知秋上了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