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足足一个时辰过去了,他都没有见到傅北时。
傅北时卑微至极的情态尚且历历在目,傅北时却已经不在乎他了。
或许不是不在乎,而是傅北时压根就没有想起他。
他轻笑一声,又回到了床榻之上。
他告诫自己切勿再想傅北时了,却连梦中都是傅北时。
他这一觉睡得断断续续,破晓时分,他头疼欲裂。
他又吐了一回,就着凉水,吃下了两只发硬的白面馒头。
是了,白面馒头才是他该吃的食物,宫中的珍馐美馔,他如何企及?
他不禁笑了起来,笑出了眼泪。
他正笑着,房门被叩响了:“知夏,是我。”
他一动不动地坐着,淡淡地道:“我不想见你,我只想你快些说服镇国侯夫人放我走。”
接下来的日子,每回傅北时语出关心,他除了催傅北时,甚么都不多说。
可惜一直到傅南晰生辰前三日,镇国侯夫人都没有允许他离开镇国侯府。
傅南晰生辰前一日,夜半,他叩开了傅北时的房门。
傅北时正借酒浇愁,见得年知夏,他意外地道:“知夏不是避我如蛇蝎么?为何来见我?”
年知夏自是来向傅北时告别的,但他不能直言,于是发问道:“我何时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