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高马大的,这样搂孩子一般抱着人,庆脆脆觉得整个人都升高好大一截,一抬手就能碰到竹屋顶子了。

屋中就一小盏灯烛,但是庆脆脆却觉得丈夫的眼睛被映照地比天上的星星都要亮,因为她欢喜地笑出声,眼睛同样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其实和村里的汉子早就不一样了。

因为她爱洁净,每日皂豆净面,而且还用牙粉刷牙,他也养成洁净的好习惯。每次吃过饭后都会用竹叶茶净口,所以鼻息间都是清淡好闻的气息。

也不知怎么,庆脆脆猛地托起丈夫的下颌,在他疑惑又惊讶的视线中,啪地一声轻响亲在他眼上。

“你心里只能有我。”

王二麻子愣在原地,红云不知不觉爬上脸颊,低低道:“若是再有别人,天打雷劈。”

庆脆脆便再次笑出声。

外边起风,不过竹床吊顶都围上了厚厚的帘帐,一点风都透不进来。

小两口拥在一处,盖着新做好的棉花被子,说了一小会儿家里外的事情,渐渐没了声音陷入沉睡。

——

第二天却是个阴沉天。

瞧着像是有一场雨。

一场秋雨一场凉。

这天气出海的船家不多,自然送来的海货也不多。

杨狗蛋嫌自己名字不好听,出去同人家做生意说出口不像话,请人算命改成了杨厚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