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儿子闯祸,被人家捆着,求到二房跟前帮衬说和,就是被这个膀大腰圆的妇人给打走的。

她眼窝里蓄着恨意,死盯着庆脆脆耸起来的肚子,那架势恨不能扑上去。

可身前有两个妇人盯着她,且不说对方身边还有两个机灵丫头在伺候着。

眼看着那边灵堂二弟起身,细心周到地将人接到里边,她心里有泛起一股酸水。

屋子里是醉气熏天的丈夫,原本还是铁杆汉子,自打在县衙堂前走过一遭彻底吓怕了胆子,伤养好以后就贪上酒水。哪里还有以前老实本分的庄稼汉样子。

喝醉了还好,睡过去,她搬着铺盖卷到另一边屋子睡。

怕得是人喝得半醉,大拳头要人命地往她身上捶,一口一个‘都怪你’。

怎么就怪她呢?

家里养着个老祖宗,难道不要钱吗?老骨头明明藏着一百多两银子,却偏偏一个子儿都不掏。

六个大活人生看着他们白吃白喝?

镇上的铺子生意那么红火,他们是二房亲亲的血脉,一个月才给百十个铜子的工钱,说出去像话吗?

都是自己人,怎么就那般小气?

要是二房仁义些,能帮衬拉一把,她用得着犯险让丈夫从账面上做小手段?

还敢把亲哥送到要人命的牢狱中?

真真是背祖忘宗的商贾势力心肠!

他们拿了十五两,还清了还不够,还要再掏三十两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