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铺子里的规矩。

屁!分明是二房小心作祟,算计大房。

她恨得咬牙切齿,心里诅咒二房这一胎一定不能顺遂,最好能一身两命都没了才好。

也叫他们也尝尝报应。

身后屋中恰时传来一阵呜哇呜哇的哭声。

黄氏没好气地捂着脸往里走,“哭哭哭,丧门星的死丫头,打落地了是短你吃短你喝了,没良心贱货”

这一处指桑骂槐,再加上小孩子啼哭的纷扰,庆脆脆实在忍受不了,只磕头上香,将平日里抄写过的往生经送了一卷进火盆。

“这几天夜里还凉,我让谷雨拿了披风和手炉来。也不必全都睁着眼守着,轮换着来,一人顶上一阵。重在心意就好。”

王二麻子点头,送她出门,“路上灯笼挑亮,莫颠到孩子们。你安生睡上一觉。明儿也不用你出丧,有我在就行了。”

庆脆脆应了,她是坐着骡车来的,出村的时候迎面遇了个进村的人。

那身形莫名和脑海中的一个人影重合,她下意识盯着对方一直看。

一直到两相错开,还扭头盯着看。

这人裹着面巾,单胳膊,走路跛,肩上背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像是一头沉默的黄牛一般循着路往前蹭。

“夫人,您看什么呢?”

庆脆脆皱着回过头来,总觉得这人影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没看什么,许是记错了。”

冷风带着她的声音往后刮去,那低头默默蹭着的人听到这调子却猛地止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