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一瞬间收了方才的自在,端庄拱手道:“回夫人话,小的跟三小爷在谈论他方才写好的一首诗。”

庆脆脆看得懂话本子,算得了账,要是让她赏诗词的雅俗,那就为难人了。

不过这时候听听也无妨。

如此三叶子起身,学着书院老先生的样子,一手背后,另一只手抚须对月,而后语调极具感情色彩地念了一首。

她只听了什么影子什么月什么故乡,大概猜是一首思乡的诗。

捧场地鼓掌唱好。

其实这是有些不对的。

人家读书人作诗品茗,看客皆是斟字酌句,逢有妙处赞叹自愧不如。

唱好鼓掌是戏台上的常态。

这院中只三叶子和如意知道不妥,却没说什么,相反还十分得意。

尤其是三叶子,毕竟连昏昏欲睡的侄子侄女都拍着小手掌给捧场呢。

上上下下凑在一处过了好一个热闹的中秋节,之后又是平淡如水的日子。

庆脆脆如今甚少出门交际,两个孩子都没长成,这是主要的原因。

另一个是她一贯对那种妇人在后院的消磨宴会没好感,有那辰光还不如去工坊的酱料间研究些秘方呢。

她二门不出的,外边的消息全靠着王丰这个大管事来搜罗。

可王丰是个男人,打听事情多是镇上修路挖渠,盖房子谁家搬动的事情,打听不到内宅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