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庆脆脆听说舅家表妹成亲的事情后,已经是立冬后。

传来消息的还是庆母。

冬了,她的丸子生意进入了红火的时节,县里那处是她和县里一处人家合作的,算是投资人,用不着时常到,只拿红钱就成。

镇上的生意一贯是她亲自料理,然今冬情况又不一样了。

随着花溪镇的落成,崎岖的山路也修成了黄泥土路,连通了主干道。

五陵镇上的人流便分了不少到花溪镇。

庆母便起意在花溪镇寻个小摊位,支起两三张桌子,算是试行。

前几天忙,没空到大闺女家,今儿定了前边的章程,想着许久没见着外孙和外孙女了,心里也想念,便到了。

母女两个如今处得倒像是小姐妹一般,说话也自在。

她看了一眼屋子,悄声问:“女婿不在吧?”

庆脆脆看她这小心的样子,笑了笑,“在不在都不碍事,一家人,您有什么便直接说吧。犯不着避开他。”

庆母不明说,连带着谷雨都被遣出去才开口:“你大舅家那个出门了。”

庆脆脆愣一会儿,想起这说的是谁,皱眉道:“谁家要她?”

庆母见她蹙起眉头就知道这事儿落了她不开心,可不能不开口说,“就这跟前。罗家的,罗家老爷子去庙里,也不知怎么就看上她了,回头请了喜娘子,前几天刚粉红轿子抬进后院。”

她用的是‘抬’,不是娶。

有些人就像是牙缝中残存了许久没清理干净的臭菜根一般,甫一出现,恶心得人想吐。

这罗家就在自己这院子的后边巷子,还是挺阔气的一间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