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她这话,再看她眼底蓄起强忍着的泪花,心里更难受了。
于是拍拍她手安抚一下,提高嗓音拦断那一堆人的谈话。
她仗着自己年岁大,儿子又是县里通史,自诩是此处最尊贵的老太太,说话半点客气都不留。
“王二家的那个,你过来跟我身边这小丫头认个亲。”
庆脆脆面上的惊讶恰如其分,疑惑地同身边人耸肩,却不起身,只面带好奇地回头看去,“罗老太太喊的可是我?”
罗老太太并不应声,闭上眼,老神在在地往后靠了靠。
庆脆脆心里好笑,这老太太真是蠢得可爱。
瞧瞧她身后那人脸上有多得意。
她偏不叫这人如意。
于是重新坐正,继续和身旁人说话,“应是叫错人了。老人上了岁都这样。”
恰丫头端了茶水来,她接过呷一口润嗓子,又回头看一眼,“瞧着罗老太太身后那小丫头倒是有些眼熟。”
她纳闷不已,对着众人无辜笑笑,“说来不怕夫人们笑话,那小姑娘倒是长得和我外家舅舅的表妹有几分相像呢。难不成是通史大人的闺女回来看爷奶来了?”
知道内情的人早就憋不住了,借着喝茶,眼风往身后处瞟。
有讥讽、有嘲笑、有蔑视、还有可怜
花一般年纪的人,却给能当自己爷爷的人做妾室。
能不可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