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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如果能查明当年前朝皇室被屠杀的真相,能证明此事与当今圣上无关,那慕容筵与宁既微之间便少了仇人之人的横亘,便再无顾忌可言了。

“是,属下知道了,属下会尽全力追查此事的。不过殿下……”丛清瞧着慕容筵指尖垂落而下的血珠,甚是忧心地问:“您这伤,当真不治吗?”

“无妨,死不了的。”慕容筵收回了目光,转而向前厅走去。

那语气很淡,甚至有种那伤不是他所受,而是伤在别人身上的错觉。

昔年在战场之时,慕容筵也受过很多次伤,有好几次都快死了,那时军营中的将军焦急万分,生怕皇子死在战场上引来皇帝的怪罪。

只有慕容筵有气无力地开口,说得却很是淡然。

他那时说的是:“我连死都不怕,你们又怕什么?”

年少时总是无畏,后来见得多了便束手束脚,也开始畏惧死亡,再后来,他遇见了宁既微。

也是直至今日,他才知晓,原来外伤有什么要紧?伤得再痛,流再多血,都不及宁既微那一句话……

伤情得很。

如果这样伤着能让宁既微好受些,那便伤着吧。

不要紧,不会死的。

宁既微再次醒来已是次日了,醒来时烧已经退了,只不过睡得太久,还是没什么力气。

他一醒过来,便瞧见了床头靠着的慕容筵,那人显然是守了他很久,眼下的乌青愈发重了,较之宁既微前日瞧着的要重了许多。

宁既微现下对慕容筵这张脸可谓是极其厌恶,便连一丝目光皆不想分给他,只看了一眼便转过了视线。

宁既微躺得太久了,本想起身活动下身子,可他伤得实是不算轻,稍稍一动便牵扯着疼痛,直让他连眉尖都蹙了起来。

宁既微这厢细微的动静吵醒了慕容筵,慕容筵猛然睁开双眼,却只看见宁既微苍白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