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钟阑人就没影了。

拜托啊,要赶上……

钟阑翻过坊市的棚顶、见到废弃围场的时候,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了。

一群蒙面黑衣人正在清理场地。其中一个人扛着一个麻袋——那里面大概是个人,血已经将麻袋渗透了,滴滴沥沥在地上划出一道黑红的痕迹。

他们听到动静,齐刷刷地停下了,转头看向单手持剑走来的钟阑。

其中一个黑衣人似乎格外震惊,死死盯着钟阑的脸。他给同伙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带着麻袋先走,自己留下来拖着钟阑。

“把人放下!”钟阑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颤意,出招既猛且狠。

黑衣人的身形异常灵活,挡住钟阑的追击,顺利迎击。他反手想要夺下钟阑的剑,但被愤怒的钟阑直接震退了。

钟阑只想快点杀掉这人,追上去。说不定闻姚还有口气。然而,当他越来越焦急,脑袋嗡的一声,还未完全恢复的头疼几倍反扑而来。

眼前的光线逐渐被黑暗吞噬,极度的疼痛伴随着耳鸣——

“放下他。”

钟阑身形一晃,第一反应脱口而出的却是这句话。

黑衣人也显然没料到,他旧病突发后的第一反应不是自保,而是那个少年。他的剑刃犹豫了。

钟阑趁此机会,狠狠刺出一剑。

两人扭打在一起,互不让步,一直到围场边缘。

噗通!

钟阑神志混乱,一脚踩空,落入河道,顺带着把黑衣人也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