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藻和春纤春信也忍不住手痒,朝他丢了俩烂菜梆子。
戚展白冷哼了声,又伸出中指,“第二个条件,本王要令弟一只眼,和一只耳。”
此言一出,周围的喧嚣立时安静下来。
宇文涟眉尖一蹙,眯起了眼。
沈黛也跟着忡愣住,但很快也豁然开朗。这家伙一向睚眦必报,方才宇文滋那般折辱他,什么一只眼配一只耳的,连她都听不下去,更何况戚展白?
定是要为自己讨回来的。
却见戚展白一脸云淡风轻,微扬起下巴睨着宇文涟,眼神不避不让,朗声道:“令弟折辱本王的弟弟,本王便要他一只耳;宵想本王的至宝,本王便拿了他的眼。和顺王以为不应该吗?”
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最后一问语气更是陡转直下,仿佛长剑抵着冰凌,不是质问,而是命令。
宇文涟收了笑,身后的西凉家奴见局势有所变化,跟着重新叫嚣起来。
松快的气氛一瞬凝滞,咫尺距离,剑拔弩张。
宇文滋还疼得厉害,抱着自己的腿,鱼似的在地上扭摆,目眦尽裂道:“戚展白,你别欺人太甚!本王的兄长可不会......啊!”
两道寒光从众人眼前飞闪而过,沈黛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飞刀的轨迹,宇文滋已捂着左眼和右耳,以一种古怪的姿势,在地上蜷缩扭曲。殷红顺着他指缝汩汩而出,因他挣扎而蜿蜒了一地。
那群家奴都不禁心痛,“王爷王爷”地唤个不停。
宇文涟却只是淡然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袍,面无表情,仿佛下手之人并不是他。殷红漫延至他脚边,他才皱了下眉,后退一步避开,脸上堆起温良的笑,朝戚展白拱手,“还望王爷笑纳。”
笑纳?
沈黛看了眼血泊中的人,就不敢再看第二眼,再次望向宇文涟,那句“狡黠狠辣”,当真不虚传。
戚展白斜了眼宇文滋,又抬眸深看宇文涟。
视线交汇,隐约有暗潮在无声汹涌。
见他不动,宇文涟眼里浮现讥诮的笑,“可需要小王让人包起来,给王爷送上门?”
戚展白轻嗤,“不必。”盯着他,轻描淡写、也字正腔圆地吐出一个字,“脏。”
他朝关山越比了个手势,发现旁边正好是碎叶城最大的酒楼,明月楼,他挑了下眉,“真巧,若换成别的时候,倒是能和宇文兄来这好好喝上一杯。”
说完,懒怠去欣赏宇文涟青白交加的脸色,踅身携沈黛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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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折腾下来,回去戚府时,月已上中天,众人都精疲力尽。
这里不是帝京,规矩什么的都可以放一放。沈黛念着春纤和春信今日受了不少惊吓,没留她们伺候,打发她们自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