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常殊无所谓:“那幅画啊,妈你想太多了。我们学校昨儿画展,我看画得还不错……”说着看到自家老爸打量的目光,想起他生日那天兴致勃勃去了at却空手而出的场面。

目光微闪,语气陡转:“我昨天一时不慎被人坑了一把,现在所有身家只剩这幅画了。”他一本正经:“妈,我破产了。”

谢母一怔:“所以是缺钱了?”

谢常殊看着自家记仇的爸,道:“妈,你还不知道吧,我爸给我的生日礼物,那张卡,是空的。”

谢母拍着谢常殊的脑袋的手一顿,转身审视谢父。

谢父:“……”他梗着脖子:“我又没说里面有钱?都说了让你独立,怎么能半途而废?”

谢母:“所以你做样子是给谁看?”

虞枭被这边的气氛感染,眉眼都染上笑意。

三两步跑上楼,进门前他刻意垂着脑袋,余光却还是看见了那把桃木剑上的「厉」字,好心情瞬间散了一半。

他闭了闭眼,开门进去。屋里有许多稀奇古怪招运辟邪的东西,似乎每样东西都在驱逐他。

他直接朝谢母说的方位走去,甫一抬头,如惊雷灌顶,不敢动弹。

这边谢母已经为儿子做完了主,那边虞枭上去了十几分钟还没下来。

谢常殊冲楼上喊了声:“枭儿,床尾那幅阴森森的就是。”

话音刚落,便听见楼上响起一声慌乱的撞击声。

很快,虞枭抱着画下来。

画纸被画框装着,隔着一层透明玻璃,远远看去质感更好了。

随着虞枭的接近,画里的内容仿佛越放越大,扑面而来的不只是一幅画,还有不知从何而起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