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除二十一条，守卫中国主权！”

“宁肯玉碎，勿为瓦全！”

“北洋政府无耻！徐世昌无耻！曹汝霖无耻！章宗祥无耻！段祺瑞无耻！”

宿舍里没有人说话。裴瑄侧头听着，望着外面的天空，似乎听得入了神。

学监的嘴唇颤抖着，血色从脸上褪去。她绝没想到今天午后竟会发生这样的事，一时不知道该后悔还是该庆幸学校的提前防范。

但这还不算完。

“砰！”“砰！”“砰！”“砰！”

一楼的宿舍窗户一个接一个被人打破，教学楼里的学生全都跑了出来，挤在院子里、操场上、铁门里欢呼起来。不知道是谁先喊出了“外争主权，内除国贼！”，整个学校里，喊声渐渐统一成一种声音，高呼如潮，与外面的游行队伍的呼喊遥遥呼应。

裴瑄转过头，她右手还提着那把网球拍，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老师，此刻，你觉得值得吗？

她不需要学监的回答，走回来穿上了鞋子，与学监擦肩而过，迈着虚弱而坚定的步伐走出门去。

侧肩而过的瞬间，她说：“我觉得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非常、非常重要。这是裴瑄由小资先进青年开始向忧国忧民方向转变的重要一章。在此之前，她的成长是由封建家庭无主见的女子转变为有了女子平权思想的先进女性，从互助社和巴黎和会之后转变为开始关心国家的进步青年。此刻她已不再像之前那样觉得国家大事与自己无关，一心只关注自己、为了进步而进步。但她离布尔什维克，还差着最后一步的选择和蜕变。这其中需要她亲身经历和做出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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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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