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眠:“你别这样。”
“哪样?”
眼见着有争吵的趋势,乔眠静默片刻,说:“我又不是什么活都做不了,有必要吗?”
有必要吗?何长洲胸中燃起一股烈火,还真的很有必要。
“你人下去就行了,东西留下。”
乔眠皱眉。
后面有人鸣笛,乔眠一阵不舒服。什么都没说,人利落打开车门下车,书包倒是踏踏实实本本分分地躺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何长洲笑了,满脸说不出的得意。
虽然已接近傍晚,菜市场还是热闹得很。
何长洲一肩背着包,神情阔落,悠然自得。乔眠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跟在他身边,不远不近 ,不紧不慢地跟着。
两人走到一菜摊前,家里的冰箱持续一个礼拜的空空如也。眼前的蔬果青红柳绿,令人应接不暇。
乔眠一贯对厨艺不敏,小时听人讲过,结婚以后,煮饭做菜什么的就是一回生二回熟。这句话放在别人身上不知是否应验,但在乔眠这边来说,她就是个活生生的反面例子。结婚三年了,她除了西红柿炒蛋、荷包蛋、水煮蛋、葱花炒蛋和紫菜蛋汤这些鸡蛋式的便捷厨艺,其他几乎就是空白。
何长洲从停完车出来后,一句话都不说,脸颊绷得紧紧的,一看就是心情不爽的征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何长洲的脾气就忽而晴天,忽而雨天,阴晴不定。
乔眠捏捏手指,他们站在这里太久了,又都不说话。旁人多多少少以一样的眼光看着他们。何长洲老神在在,全然不顾他人的目光。乔眠可就不行了,如芒在背,很是难受。她轻声问:“晚上要煮什么?”
今天中午吃的食物都是上火的,何长洲想了想,说:“吃清淡点的怎么样?”
家里煮饭做菜都是何长洲动手,等着吃饭的乔眠当然没意见。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何长洲皱皱眉:“你想吃什么?”
这可问懵了乔眠,不是说好以清淡为主?怎么还来问她想吃什么。此时的乔眠收到何长洲很不是高兴的眼神,她想如果她说你看着办,大概何长洲会想掐了她。
刚好左手边就是秋葵,这是乔眠很喜欢的一道菜,白灼或者清炒她都百吃不厌,于是她抓了两根秋葵,说:“秋葵怎么样,好久没吃了。”
何长洲得到慰藉,当然说好。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很多。
回家的路上,何长洲两手都拎着大大小小的菜袋子。
空手的乔眠很是抱歉,问:“真不用我帮忙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