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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沈玉这么一说,舒皖也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夸赞道:“不愧是先生,见地果然十分独到!”

舒皖一边说,一边凝神注视着试卷,旁侧站立的沈玉被夸了几句,觉得有些害羞,可他面上还端着,一副沉静如水的模样。

可他两只手却情不自禁小心翼翼地缩进了袖子里面去。

过目之后,舒皖将试题放下,命人传了翰林院学士韩珠,道:“朕已阅过今次的试题,觉得有些不妥。”

她说完故意留了个空档,暗中观察韩珠的表情,再次感叹冕旒真的是太好用了。

女帝头回说要过目试题,韩珠心里直打鼓,见陛下不说话了,连忙磕了个头道:“请陛下赐教。”

舒皖却不直说,而是缓缓道:“韩大人当初是如何当的官啊?”

韩珠如今已三十有五,忽然被问及来源,心里禁不住飘过陛下难道想罢她官的想法,可终究官场摸爬滚打数年,性子到底沉稳,便道:“臣二十五岁进京赶考,中了第三。”

“这么说,爱卿在京城已然待了十年了。”舒皖回了一句,又不说话了,仿佛在细思着什么一般。

韩珠眉头直跳,怎么听怎么觉得陛下这就要贬她了,陛下以前从来不唤人爱卿的

可是这为什么呢?就因为殿试试题不如意?但这题目又不是她一个人出的,还有其他两位学士的份呢。

陛下总不能就罚她一个人罢?陛下不能至少不应该。

舒皖托着腮,气定神闲地看着韩珠的脸由红变绿,由青变白,简直可以说是精彩。

看了一阵的热闹,舒皖决定不再逗人了,又问:“朕听闻,爱卿的母亲曾是农女,后来才随爱卿入京享福的,可是如此?”

女帝问的问题越来越奇怪,韩珠愣愣地道:“陛下,正是。”

“那正好,朕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听好了:北有稷米,色分何如?分布何如?枝叶形状何如?适宜耕种季节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