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他只有一个想法,万一就这么死了,见不到裴靳砚最后一面怎么办?
后来又不让许乘轩打电话了。
万一他真的死了,裴靳砚就这样忘了他才好,不然都分手了还让人家体会一次生离死别也太缺德了。
手术结束后,苏醒后才被通知,只是一个小手术,一般来说很少能让他成功去世。
许乘轩看着时间,用脚踢了踢叙白的小腿,“别装死了,我先撤了哈,晚上再回来陪你,臭男人一般都 是这个时间来看你,我先跑了。”
叙白懒懒地挑眉,说自己喜欢跑,许乘轩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张纸,纸张的边沿发毛,折痕很深,是经常被翻看的样子。
沧桑轮回,爱却长生不改,爱恒久坚定,直到末日的尽头,假如有人能证明我说的不实,那就算我从未 写诗,世人也从未爱过。
好可惜,从来没有听裴靳砚念过诗。
叙白看着这个笔迹,仔细把一笔一划都印在脑子里。
他很想裴靳砚。
这是这些天与日倶增的认知。
他原本以为自己离开会是最好的选择,他自以为对谁都好,自以为......自己可以接受这个结果。
却没有想到,后果沉重到要把他压垮。
想念太沉重了,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让他难以喘息,四面八方围成的牢笼把他困住,无论往哪个方向走 都是死路一条。
扣扣——
门被敲响,叙白赶紧把纸条放好,进来的是宁鹤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