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追问:“太医是如何诊断的?太保究竟是因何原因中暑的?”

刘良庸终于反应过来他的问话的意图,不由后退一步,双眼微微睁大。

谢昭见他这反应,心下对自己的猜想更是笃定。

他从容镇定:“不会是因为太保穿着厚重的官服,所以在炎夏赶路五日,被闷得中暑了吧?”

虽然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刘良庸皱起眉头,不言不语。

谢昭继续道:“如今这日子,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官服虽然庄重,可是却闷热不透气。太保您也说了,我等臣子的第一要务,是要解圣上烦忧,可是若是我等因为官服的原因而中暑,到时候又有谁来为圣上分忧?”

他微微一笑,目光清明地看着刘良庸:“太保这样的聪明人,想必比谢昭更加清楚明白,拣了芝麻丢了西瓜是多么要不得。”

——这个谢昭!

刘良庸涨红了脸,“那你与其他官员饮酒至深夜总是不争的事实。”他吹胡子瞪眼睛,“你一个御史,不纠察官员,居然还与他们饮酒聊天,这种行为难道还称不上同流合污吗?”

“同流合污?”

谢昭蹙眉,“敢问太保,谢昭这是与他们同的什么流?合的什么污?这个罪名,谢昭不认。”